第32章 往昔【1】（2/2）

的波澜，看向她的目光里，有太多的震惊、恍然，以及深深的等待，仿佛沉积了千年之久，久远得已分不清，坐在他面前闭着眼的少女，究竟是谁？

    他只知道那个女子已经死了，千年前，她为了心爱之人，甘愿从诛仙台跳下，下面戾气缭绕，她再无生还的可能，七魂六魄被吞噬得一丝不剩。

    得知她仙逝的消息，他却没有表现出过多的伤心难过，她是他的妻子，爱的却不是自己，甘愿灰飞烟灭更不是因自己，他为何要伤心？

    只是，过了一个多月，他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心口似是被谁不经意地挖去了一块。

    当时，正逢他父皇的祭日，他从蓬莱岛回到东海，拜祭完毕，却没有即刻返回蓬莱岛，心底越发空虚，无奈之下，只好差人从千里之外的南海带回一株梨树苗，然后拿着一把铲子和些饲料，去宫殿外的小山把梨树种了下去，那时时值冬天，实不是梨树种植的季节，于是他使了点法术，硬是将梨树苗种活了下来。做完这一切后，他才觉得心底总算好受了些。这才忽然想起，她的本体也是一棵梨树。

    秋去冬来，每一年，他都会种上一棵，很多时候，都是他自己找来梨树苗，到如今，已过了一千年，那一千棵梨树早已漫布了整片梨花园。

    在她忌日的前后几天，他总会进梨花园，在湖边的秋千上独自静坐，常常是一坐便是整天。久而久之，梨花香也如影随形般遗留在了他体内。

    只是，连他自己也不经常闻到，她又如何轻易便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