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里之界（一）

    “……你叫什么名字，孩子？”

    “叫我紫凌。”

    ……

    又是梦。

    她的口唇纹丝未动，声音却在烈山脑中荡漾开去。

    迎着烈山诧异打量而来的目光，她又“说”：“我不能和你说话。不然，你会死。”

    烈山愕然沉默，稍后又问：“你多大了，孩子？”

    “今天，刚满十二。”

    “你住哪儿？家里都有谁？”

    少女回头。

    “你应该看到了，这座城里已无任何活物，除了我。是我干的，我害死了这城中一切有生命的东西。请你别再跟着我了，给自己留一条生路吧。”

    烈山下意识地勒住了马。

    愁月西沉，这位叫紫凌的少女，再一次离开了他。洁白的幂笠与长裙牵曳着无穷无尽的神秘，随她一起浸没入了远方不可烛照的黑暗中。

    “你害怕了，烈山。为师记得，你是从不怕任何东西的。”

    “您一直注视着我吗，师尊？”烈山朝梦之隅落四处张望着：“您知道紫凌的事？”

    “这都不知道，我还是位列六高人的绿林老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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