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行运归程一孤鸿 千种风情悬心上 下(2/2)
树底下供应新鲜的草料,水牛就在那段时间大饱口福了。
蘑菇的栽培少不了大量地稻草,水牛伯家里的那几头老水牛,摄入一大片的草地,消化草料转化一大堆的牛粪,随时随刻地散落在途经的路上,水牛伯随身备好的簸箕全天忙碌于收集,待到天气晴朗的日子统一曝晒成干货,再装好满满的几麻袋出售到给培植蘑菇的村民,农耕者全年所积攒的稻草不足以派上用场,还得依靠外来的商业稻草的供应,一千多斤的稻草起码得花上几百块钱的费用,加上牛粪的需求,没有消耗一定的成本费用是难以经营好自己的菇房。
源生此次前往,正好赶上了培植蘑菇中间的那道程序,那一天,源生的姑妈又雇佣了几个村民,起先他们分配一两个人,就在村里的一处水塘里浸泡成堆的稻草,那里的水质常年清澈无比,水塘的源头来自于后山果林的山泉出水口,即使好多村民在那里洗刷家当,还有放养成群的水鸭子,流动的水域也会有自我修复的能力,将肥沃的养料沉积下来,好让水塘边上长满青绿色的水草,水草消化掉大部分的污渍,水质又重新恢复清澈,水塘的出水口通往宽广的田园,并且还与村庄的小河流接轨,洪水泛滥的时节,鱼虾便会游离在这样的联通水域。
有专门的一两个人撩起了裤腿,踩踏着水塘里漂浮的稻草,那还是小伙伴们最喜好的乐趣,源生届时就会带上阿祥,捞取姑妈家里的长竹篙,前去尽情地享乐,不当是只有源生和阿祥俩人发现了这样的乐趣,同一天的劳作还会有其他户农家的小孩也会乐在其中,孩子们那是欢声笑语把“船”渡,大人们则是行色匆匆地将浸透稻草,运往菇房门前的基地堆放成发酵的草垛,成千上万的稻草被纷纷地打捞上岸,驾驶农用的独轮车或者板车装载,草垛一开始就由较为专业的村民铺设一层浸湿的稻草,接着还要在上面洒些干燥的牛粪和生石灰,浇灌以清水,然后在铺设第二层,如此循环,直到一米多高的草垛成长方体型才结束,源生和阿祥的“渡船”享乐也只能进行不到半个钟头的时间,也好跟着大人们传递物资,阿祥的母亲帮忙做好了丰盛的午餐,等待劳累了一上午的村民享用,那时却不见源生的大表哥出现,一上午的时间都不在工地上支援,他还算是个年轻力壮的男子,阿祥的爷爷奶奶一大早就做出了吩咐,源生的大表哥并没有作出回应,想不到全家老小都在忙碌的时间段,他却消失在了家人的视线里,前往朋友家里参加聚餐,源生的姑妈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一幕,由此才会预先地转告源生前来空缺,就连阿祥的母亲都感到无比地气氛,加上村民的风言风语,这场劳作的气氛只能在郁闷中渡过。
等到了夜晚的时分,所有的活儿也都结束了,依照村里的习惯,家里还得张罗一桌的酒菜宴请所有前来帮忙干活的村民,就在大伙都即将酒足饭饱的时候,源生的大表哥终于回到了家中,此时村民会有些尴尬,于是便匆匆地挥手道别,这让源生的姑妈他们几个大人倍感愧疚,好不容易抚养成人的大表哥,还是由父母帮忙料理的婚事,若是没有借助包办的习俗,恐怕在当时的家庭环境下是难以让源生的大表哥建立家庭。
源生大表哥的出现,顿时让家里的所有人都感到十分的不安,只见他又在朋友那边喝的醉醺醺的样子,话说结交的那些也都是村里的酒肉的朋友,并没有因此行而有所收获,只是图一时的快活,为人父的他至今还都没有正经的职业,全靠家里的父母日月不停地操劳农活支撑阿祥一家,源生的表嫂一见到自己的男人醉成那样,二话不说地躲进了卧室,又关起了房门,像这样的情景阿祥也都见惯了,只见大表哥在无人杜绝之下,就在他们卧室的门前疯狂地敲打着,试图用烂醉如泥的身躯撞开房门,说时间也不早了,喝醉酒的他也想着进房休息,然而此刻却被拒之门外了,源生的姑妈立刻前来劝说,尽管如此,还是不见源生的嫂子开启房门,无奈之下只能将他拉到靠椅上休息,大厅里的餐桌上还剩有酒菜,那里坐着源生、阿祥还有姑丈三人,他们也都停下了手中的碗筷观看着。
不过会儿,源生的大表哥猛然地靠椅上坐起,就在餐桌的旁边抓起了一两瓶啤酒,用力地打开瓶盖“咕噜噜”暴饮起来,源生的姑妈见状,十分生气地斥骂与阻拦,结果却被用力地推开,源生的姑丈赶忙迅速地将姑妈扶住,顿时对自己的儿子一阵大声地斥骂,就在这时,源生的大表哥就开始发起了酒疯,将手中的啤酒瓶狠狠地甩在了地上,长辈们见状不妙于是就将阿祥和源生遣散到屋子外面,俩人一直惊诧地站在庭院里观望着接下来的一幕,被家人斥骂过后的大表哥,似乎清醒了许多,不过情绪倒是失去了控制,只见他又疯狂地将餐桌掀翻,伴随着餐盘纷纷落地,饭菜散落一地,两位长辈欲将强行将他扣住,不料又被大表哥的猛劲挣脱,他踉踉跄跄地走到了电视机那边,愤怒地抱起电视机狠狠地砸在了地板上,顿时“砰”的一声巨响,左邻右舍都被惊动了,他们纷纷地赶来探个究竟,和源生他们俩一同围在了大厅的门口。
电视机竟然被无缘无故地摔坏了,源生的姑丈一下子就更加来气了,于是奋不顾身地上前去跟他扭打在一起,直到有几个村民介入制止,看着大厅里面狼藉一片,就在这时卧室里的表嫂终于忍不住地冲了出来,奔走到了源生的大表哥面前,只听见“啪”的一记耳光,在场的所有人都静悄了下来,她热泪盈眶地和自己的丈夫对视了一下,也没说什么就转身冲出了家门,源生的姑妈连忙追了过去,等到阿祥的父亲稍有清醒过来的时候,村民就将他连拉带扯地送进了卧室,然后再将房门紧闭。
待到第二天,阿祥的母亲一直没有回家,听源生的姑妈说自己的表嫂连也就赶回了娘家,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村民纷纷地谴责大表哥的暴力行为,姑妈家里出了这样的丑事,阿荣也闻讯赶来斥骂了一顿,然而最令人痛心的是阿祥的母亲就此再也没有踏入这个家门。
这件事在源生的记忆当中,会是抹不掉的记忆,自从在县城里,源生并不会感到孤独,虽然他所在的班级离他们还隔着几间教室,但是就在当时,一周都会有那么几天的时间见到老前辈,由于他的到来的关系,源生便有机会和阿良一起在课后的时间,陪伴在老前辈的身边,春晖的父亲放心不下自己的儿子,因为他时常会纠集一些党羽在学堂里打架斗殴,所以趁着外出的机会,便会专程骑着摩托车潜伏在学校外面,督促他的行径,一连几天下来,春晖的暴动也得到了控制,直到他有心思进入校园走访教师的办公室,找到了春晖的班主任了解儿子的学习和生活状况,与此同时也就遇见的老前辈,后来也就将春晖引荐给了自己的老师调教,告知了儿子的情况,有了老前辈的殷勤般地教化,源生、阿良还有春晖人便走得更近。
有一年,在校园里组织的一场合文艺会演活动,阿良在那次会演中表演了二胡独奏《赛马》,赢得在校的师生赞赏的眼光和热烈的掌声,阿龙和小凤也借此机会合作参演了班主任策划的小品节目《那些花儿》,本想让春晖加入,然而他自己却没有接收,倒是选择了和源生一起加入了合唱团,源生虽然觉得他品性顽劣,但是每当提起自己的母亲的时候会显得稍有深沉,由此天生就有悲悯之心的源生,因此事而会接近春晖的学习和生活,或许是因为先前在家乡,记忆中阿祥的遭遇,后来还从阿良的口中得知,他和阿龙关系一直很不和睦,才会拒绝参演小品,作为同乡的伙伴,出于友谊的情结,源生找了一个合适的机会,号召了这几位结识的伙伴,前往班主任的家中做客,通过那次的聚会,他们俩人的矛盾也得到了化解。
唯独阿辉,大家都不知道现在他的状况,每次放长假都不见阿辉回到村里,后来才听说他每次放假都会呆在姐姐的家中度过,还是十分地害怕见到同村的伙伴,久而久之便形同陌路人。
孤独的学子,曾经的玩伴,阿良就在当下也有了阿辉当年的处境了,后来阿辉得知自己的母亲已经该嫁给了春晖的父亲,接踵而来的一系列人情世故,有机会就让翠芹复出,通过堂弟阿庆的关系,她找到了阿辉的住处,然而自己的儿子还是顾及到了前嫌,正当翠芹拿出了几百块钱的生活费,欲将递交到阿辉的手中,却被他伤心地拒绝了,就当阿庆一家人拼命地撮合他们母子俩,阿辉姐姐和姐夫的出现打断了当时场景,他们并没有斥令母亲离开,倒是说不出的尴尬与惊喜,翠芹当时还就发现大女儿已经有了身孕,从阿庆的口中得知也都已结过婚了,面对这样的情景,最终只能曾经的伤痛继续留在心中,匆匆地做出了割舍的道别。
阿良此次的归程就想着见到思念已久的家乡和亲人,或许他们的亲切的面孔会让自己得到重生的力量。
给读者的话:
行运一孤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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