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五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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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爷。”

    “本王想告诉樊先生一事。”他面色紧正,语气沉凝。

    “王爷请示下。”她神情亦端得郑重。

    “本王的提议尚有效,欢迎樊先生食言而肥。”

    “嗯?”她面浮惑色,不明其意。

    “本王说……”他顿了顿,要笑不笑,几分揶揄,几分坏意。“本王娶樊先生的心意尚未过期,樊先生若是后悔错过本王这等天下第一好的夫婿,不妨请早。”

    她明眸怔瞠,一时间无从应对。

    难道见清心淡颜的樊先生有这等可爱表情,不由得南院大王煞觉新鲜,好心情地低笑出。好呐,这一笑,将这些时日沉压在胸际方寸的些许烦绪荡轻涤薄,甚觉松快呢。

    她眉颦了颦,一抹恼意掠过眉心。“王爷这么说,草民是不是可以认为王爷另一个提议也是尚未过期呢?”

    “另一个提议?”

    “王爷曾说草民是您的朋友。”

    “当然。”

    “朋友之间,若某些话说重了,应该不必吃罪罢?”

    楚远漠失噱,“本王记得樊先生从都是不畏权贵视死如归的不是么?”

    “这件事,关系到别人生死。”

    “哦?”楚远漠挑眉。“既然这般严重,就找个僻静地方从头说起罢,樊先生,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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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远漠以为这场宾主对谈,是她有求于自己。

    这些天,他一直等着。

    她很聪明,应该想得到他有能力使她家人逃脱困厄。他不会卑鄙到以此相挟,却也不会圣洁到分文不取。毕竟,若当真异国救人,必定要大耗气力。至于会取些什么,端看届时心情罢。

    乌达开将她身世挖掘时,他方明白了她身上那股无形傲气源自何处。出身望族又负有才女之名的女子,的确该有几分孤芳自赏的清高。但,一个人被迫背井离乡,任是再多的傲骨,也要在风霜侵袭下扭曲变形,正如黄钟毁弃,又似瓦釜雷鸣。而他家的樊先生犹能清贵如昔,清脱到彷佛不沾俗尘,难怪会让色中魔王翟煌化身水蛭,为之不惜与他弄僵了交情。

    万万没料到,她所说事关别人生死大事中的别人,是他的弟弟。

    “……怎么可能?”

    “草民也觉不可能。也是在近日,他才告诉草民他是王爷的兄弟。”

    他蹙眉沉颜,“带本王过去!”

    一前一后,行走了约摸有两刻钟工夫,打亭台楼阁处行至林深草藏地,楚远漠豹眸厉扫四遭,“本王怎不知道府内怎会有如此偏僻的地方?”

    “您的王府太大了。”

    “你是在嘲讽本王么?”

    “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他條伸长臂,将她攫入臂弯,两目多多距她清丽颜容不足寸处,“樊先生,坦然告诉本王,你到底在打着什么样的算盘?”

    “草民不是商人,不会打算盘。”

    他方唇扬起危险弧度,脸再向前欺近,“又要和本王卖弄先生的口舌了么?”

    “又是草民说是错不说亦错的时候了么?”

    “樊先生的口舌,实在是妙,妙到想让人……”他眸光一闪,蓦低下头去,顺从此下心地渴望,将那两瓣秀唇撷入口中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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