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幕 阵地(2/2)
出来。自己只看到小华抬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然后眼睛一闭晕了过去那个孩子还好只是吓的说不出话来。
“我不过是睡了一下你们哭什么哭???”
叫过等在门外的医生几个人一阵忙乱才算是把小华救醒。现在她躺在我的床上我则坐在旁边
自己把那个问题又重复了一遍那孩子看了眼医生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还是小华比较谁也不怕指着医生的鼻子就开骂
“你个臭医生枉费我平时对你那么好!!你还这样对我们!你!你!你!!!”她已经是气的口不择言了
原来如此
看着医生指指门外自己就什么都不说了他看着办。
医生看到我的动作嘿嘿笑着问小华“我刚才和你们说什么了?”
“你说要我们赶紧去看隼哥哥。”
“然后呢?”
“我们问你为什么的时候你只是一脸痛苦的摇摇头!!”
“我说他不行了吗?”
小华摇头。
“我说他要死了吗?”
小华摇头。
“我”
“山熊!!!!”自己实在忍不住了
“哎!”果然他脑袋立刻就探进来。
“你参与了多少???”
“嘿嘿嘿嘿”干笑着缩回脑袋估计已经跑的没影子了
回头冷眼看着医生
“了解了解我消失消失”
看着那个瘦削的人影消失在门外心里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可是回头却还要面对小华的质问。
半个小时后
总算是送走了小华现终于不用受她的质问我们两个男人不由松了口大气看着明显一脸轻松的孩子自己笑了。
“你笑什么?”他被我笑的浑身不自在可是又无法生气。实在忍不住了才不悦地问出来。
点燃一根烟坐回刚才被小华强占来的床。“笑你。”微笑着和他说话顺便示意他抽不抽烟当他摇摇头的时候自己把烟收了回来。“还是个孩子。”
“谁说我不抽的不过是刚刚有点嗓子干而已给我一根!!”他听到我的话一脸气愤地和我要烟。
笑了笑也没说话只是弹出一根烟来丢给他。再从丢在一边的衣服里翻出打火机来帮他点燃。
“咳咳你别笑!咳咳咳咳我咳咳我可是会抽烟的!咳咳不过是突然忘记咳咳怎么抽而已!咳咳咳咳”
看着他痛苦得被烟熏的眼泪直流疯狂咳嗽的时候还没忘记嘴硬的样子。自己哭笑不得的把他手里烟抢下来捻灭装回烟盒。
正想开口让他已经红的脸再红点山熊的声音就从丢在旁边的通讯器里传了过来。
“隼能动不?”
“怎么了?”
“我这里***有个打黑枪的你过来看看。”
对山熊说我立即就过去以后从床上站起来穿戴刚才被摘下来的装备。那孩子看着我把丢在地上的装备一样一样拿起来再佩带到身上合适的位置眼睛里的神色像是想问又不敢问。
“我又不会吃了你问吧。”看他不好开口自己只能先说话了。
“你怎么知道我想问你问题!”
没有回答只是冲他高深莫测的笑了笑。这时候装备已经穿戴好了提起狙击枪走出这间屋子的门自己要去领一些子弹而装备库的位置也正在出口附近所以不背路。
回头看一眼想跟又不敢跟的人“想出去看看吗?”
他眼睛里的神色一直在拒绝可是最深处却燃烧起了一团火。自己想起了以前听到过的一句话谁说的已经无法考证“没有人是天生就适合战场的战场也不会迁就胆小鬼!”
“我不是!”他立即就有了反应一脸的气愤和不甘。
把枪背到身后对他伸出自己的右手“那就跟我来吧!让我看看你合适不合适这个地方。”
他看着我的邀请一时拿不定决心。自己又对他笑了笑收回右手转身走向出口方向。
4分钟后
“妈的!!!对面不知道哪里跑出来一个打黑枪的!好几个兄弟折在那***手上!”山熊气得一把摘下头盔砸到地上。
弯腰帮他拾起头盔替他戴上。歪头看了看坐在一边头上扎着绷带一脸不甘心的人。
“别看我!他在2点方向!”抱着狙击枪的人说道他语气里是浓浓的不甘心可是看看他已经被打碎的瞄准镜看来他是没什么机会报仇了。
“抢我东西的事一会和你算!”丢下一句话转身沿着战壕走向不远处。
走了一会回头看看已经离山熊他们很远了自己钻进一个已经坍塌的地堡里。
地堡是被头顶一颗炮弹炸塌的不过因为当初构筑的无比坚固所以虽然已经废弃但是还是能容下一个人的。
趴在唯一剩下的射击口后面阳光照射不到我这里从外面看里面是一片黑暗。拿着望远镜开始慢慢寻找我的对手。
“你在里面吗?”
在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那个孩子的呼唤声。微笑他还是跟来了。
“进来吧小心别碰掉什么。”眼睛没有离开望远镜出声招呼他进来。
“恩。”外面人答应了一声一阵衣物摩擦土石的声音自己感觉到身边多了一个人。还好在这里面还不算那么拥挤。
“我进来的好象有点不合适”
“没关系。”继续寻找着我的目标他在哪里呢?废弃的战车后面?还是那堆土就是他?或者是在另一头?慢慢排除着一样样的东西自己按照着平时的习惯搜索着。
“你叫什么?”心里并没有传来那种奇怪的感觉说明自己并没有被那个人现现在该做的就是努力不让自己的杀气散出去轻松的聊天是一个好选择。
“程松。”
“多大了?”
“1o19了!”
“骗我?”
“没没有!”
笑了笑自己已经现有一处不太对头了那是一堆瓦砾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堆瓦砾不过只能说是感觉那里不对头吧展开狙击枪的支架把它架起来身体往后缩了缩尽量不让枪口露出去。
“有人告诉过你吗?你一说话就结巴。”拿起水壶递给他“帮我浇在地上对就是枪口下面全倒上去。”
“我17了”
“你家人舍得你出来?”
微笑着用瞄准镜锁定了我的目标那个瓦砾堆。一阵微风吹过那里瓦砾堆的一块砖头随风飘动
从瞄准镜里看着那座成为废墟的城市心里突然有了很多感触。
“我妈妈说你们当兵的成天吃好的喝好的死了也是活该。她要我永远别当兵因为有你们这些当兵的我们也无所谓。”那个孩子忍了好久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
“那你呢?偷偷跑出来了?”
哗啦一声拉动枪栓一颗子弹上膛。
“他们都看不出来我不到1~”那孩子的声音是异常得意
“捂住耳朵。”
“恩。”
通!!!!
巨大的枪声在狭小空间里回荡着那堆所谓的瓦砾中间也突然爆起一蓬鲜血。
“妈的”原来他们是一个狙击小组还有另一个狙击手在不远出的楼房里该死的!!!自己要重新瞄准已经来不及了。
“赶快离开这!!!”
徒劳的拉动枪栓想先一步开枪可是自己甚至已经看到了那混蛋嘴角的冷笑。
在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响瞄准镜里的人也缓缓从楼房窗口里坠落下来
“你说什么?”
歪头看过去涂了一脸可笑油彩的孩子正纳闷的看着我看来刚才他的手还没有从耳朵上拿下来。
“谁告诉你要涂成这样的?”
“那个你叫做医生的人还有你叫做狐狸的人”他一脸无辜的样子“不是说这样不会被狙击手现吗?”
“你被耍了”
不知不觉在这个阵地已经呆了快一个月了
每天在枪炮声中迎接新一天的到来看着那红色的太阳升起在庆幸自己还可以看到新一天的时候又在为今天能不能活着度过而担忧。
每天
每天都有老的面孔消失新的人却不见多。还记得在和平的时候为自己的老去而担忧。现在则为他们可以早一天离开这个疯狂的世界而兴奋。但是在大笑之于眼泪又会悄然流下又一个骨肉兄弟离你而去的感觉没几个人说的清楚也没有人想说清楚!
在这个阵地上两个陌生人成为知己的时间可能只有一秒钟。因为一根烟一句话甚至一颗子弹都可以让两个人变成骨肉兄弟。不过后者则是阴阳永隔
每当
每当你走在阵地上看着新伫立起的废墟看着他们抱着自己的战友在哭泣的时候我走在空无一人的阵地上看着眼前的尸体鲜血与泪水兄弟的身子还热着可是血液早已经流干旁人的眼泪落在他身上慢慢渗进衣服和干涸的血迹和成一团。那一张张年轻的脸上还残留着笑容他们看到了什么?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才能回答或者当我也上去的时候再问他们好了
在这个阵地上战斗间歇人最常谈起的话题那就是----战争结束。想到这里自己不得不佩服他们的想象力。一张张过早成熟的脸上洋溢着对未来的期望。可是他们有曾想到我们都是没有明天的人。一群游荡在战场上还没有下地狱的鬼魂。
每次在深夜的噩梦中惊醒拿着从身下抽出的手枪乱晃。当现只是噩梦的时候却无法酣然入睡旁边人粗重的呼吸依旧依旧提醒着我一件事情----我还活着。
可是竟然连一直握在手里的血肉都无法相信那何必要活着?感受着手中金属的冰凉坚硬与牢固却一直都不能相信。自己开始了怀疑怀疑所有人甚至连手中的武器都开始怀疑。怀疑它会突然卡壳怀疑身边的战友会突然消失一个都不见。于是每天擦拭手中的武器成为必然项目还有就是在阵地上闲逛。虽然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在减少但是依然会有剩下的提醒我阵地还没丢。
昨天看着东方的太阳升起听着不远处坦克弹药的殉爆声还有从里面逃出来被点燃的火把惨叫连一直心慈手软的人都没有想给他们一个痛快。因为那是一个战士用自己的生命点燃的火把还有几条在两分钟前笑着说话的生命
今天站在新垒就的坟头前掏出从山熊那里抢来的白酒。一点点洒在前面今天是我祭奠他可是明天又会是谁在我的坟头献祭
最后一口白酒化做穿肠烈火用工业酒精自己勾兑出来的清亮液体拥有难以想象的威力。
哈出一口带着硝烟的空气对没有墓碑的长眠之所点点头。举头远望垒垒孤坟埋忠骨一往清风留笑颜他们的笑声依稀在自己耳边响起可是却永远得不到回应。
不知道这些人有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被草草埋葬在阵地后的凹地里。这个问题只有他们能回答我可是自己却听不到那自灵魂的呐喊。
每当冲锋的时候他们喊着“为了祖国!为了家!”
自己心中都是一片冰寒如果让这些战士知道他们在为了祖国而战斗的时候。家乡的亲人却生活的水深火热不知道这7个字还会不会喊的那么有力?会不会?有没有人能回答我?
在这个战场上在以前的战场上自己早已经学会什么叫做冷血。那就是漠视生命无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哪怕是身边人的阵亡也好亲人的离去也罢我曾经呐喊过哭泣过彷徨过可是换来的还是那一边冰寒。
被战争所抹杀的不止止是人性
我曾经问过一个俘虏‘你想没想过有一天会落在我们手里?’
他点点头然后微笑着回答‘解放军优待俘虏!’
当自己微笑着把匕插进他肚子的时候他的眼睛睁的好大依旧不相信当初的仁义之师会变成如今的冷血杀神。血肉长城啊!那是多少人用血生命以及灵魂铸造出来的?感情这种不需要的累赘早已经被抛弃到无人问津的角落。
今天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对面的人没有进攻我们也没有余下的力量来返攻。高喊着“为祖国流尽最后一滴血而死!”的家伙是白痴。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所战斗的理由国家最大可是小我依旧要成全。呐喊着冲锋却倒退回来的人。会被我们亲手杀掉这里不是胆小鬼生存的乐园。我们需要的是铁血战士。用敌人的铁自己的血所浇筑出来的血肉兵器。他们没有思想没有怜悯不会后退不会害怕只会在无人的角落哭泣只会在自己的掩体里静静包扎伤口。
上面答应的援军至今还没有到达空中支援也早已经没了影子。我们是一支孤单的军队曾经高喊着收复失地现在则只能保证自己活着的可悲军队。我们后面有什么?家乡父老!我们后面有什么?祖国河山!我们后面有什么?家!
只有死去的人才有回家的权利。活着的人只是游荡在家门外却无法归去的孤单灵魂。
把酒问苍天家在何方!苍天回答家在脚下。可是我却找不到家找不到脚下近在咫尺的家!
躺在阵地的最高处喝着劣质白酒下酒的惟有一根香烟。远处依稀的城市阴影告诉着我们家在那里。可是挡在家门前的豺狼却咆哮着把我们困在门前进退不得!
山熊在下面摆弄着他的新玩具----夺来的重机枪。断断续续的音乐从他嘴里哼出来虽然已经变调可是自己依旧可以听的懂他想唱什么。
没有国哪有家
没有家哪有国!
身后是祖国是家是父老兄弟!
保家就是卫国
卫国就是保家。
铁血的儿郎呦
家在身后
家在脚下
家在心中
应和着他的音乐清唱着这流行在战士间的歌。激昂的音乐从嘴里唱出来变成悲哀的曲调。家都没了只剩下国。保了国才有家!
可是可是可是
难道这些一秒前还鲜活的生命就要无谓的死在家门前吗?
有谁能回答我?
站在高位的人你们回答我!凭什么你们手里的笔一挥我们就要有无数的兄弟死在战场上永不瞑目!
在后方享乐的人你们回答我!为什么我们在前线战斗你们就要享受荣华?你们看到阴沟旁的尸体了吗?那是我们的兄弟姐妹我们的家人。回答我!难道誓死战斗换来的就是妻离子散吗?
对面的人你们回答我!飘扬过海为的是什么?是奴役我们的兄弟强*奸我们的姐妹?还是为了占据这片富饶的土地?回答我!难道你们深夜梦回不会害怕不会哭泣吗?你们听到了吗?风中那不甘离去的灵魂最后的绝唱!你们看到了吗?遍地血肉尸骸四处。那是我们的父老乡亲也是你们的未来!
站在整个阵地的最高处笔直!
举起手中酒壶浇落!
这是为了祭奠牺牲的英灵。也是豺狼的送葬酒!
牺牲的英烈且喝这一杯酒!他日地狱重聚把酒言欢谈昨日!
无辜的灵魂细品手中浊酒!你们找的到家有国才有家!
游荡在这个阵地的人你们听到了吗?死去战友的呐喊依旧残留在身边。他们的嘱托历历在目!
保家卫国!
----------------------隼醉上!
“哇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你们给老子上来啊!上来啊!来来来让老子看看!啊哈!隼看着没?老子又宰了一个!!!27个了!啊哈哈哈哈!!!!”
山熊巨大的笑声即使不带耳机也可以听的异常清晰。即使我在阵地最外围他在阵地最高点。漫天飞行的子弹也不能让他心中热血稍稍冷却他已经陷进某种奇怪的状态。疯狂的状态!
使劲摇摇有点昏的脑袋看来昨天喝的确实是有点多了。
其实并不是他的声音有多大而是这个阵地已经被压缩到了最小处。在拒绝了三拨来劝降的人以后对面的家伙们动了难以想象的攻势。想到这里自己就想骂那些情报部的家伙当初构筑这个阵地的目的是要把对面城市外围的敌人彻底消灭。然后进驻城市进行清剿直到那个城市回到我们手中。可是对面的敌人完全忽了预料兵力增加了至少三倍。而且他们还携带着重型武器而我们则被直接捂在这里。前指答应的援军一直没有到达空军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有时候听着电台里不断传来的捷报自己甚至在想我们是不是被丢到了国门外?
摇摇头甩掉这些想法瞄准镜锁定了一个肩膀上带花的目标。
通!!!
“2!”
赶忙收枪换位到达新的位置以后先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家伙。“喂我2个了你可要加油。”
“妈的!!你小子一定藏奸!!哈!!!我也2了!!!”
“现在平局你们还有人下注没?”狐狸闲闲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让自己眉毛又跳了跳。他们原来一直在拿我和山熊打赌我我我想骂人!
这次自己的目标换成了刚开上来的一辆装甲运兵车它头顶上的重机枪一直在朝我们阵地倾泻着子弹。
两枪让它变成美丽的烟花“我刚灭了辆车怎么算?”
“不算!!”山熊耍赖!
笑了笑拉开枪拴最后一颗子弹上膛。摸摸身上现竟然没有一个满的弹夹。再次微笑“我是隼子弹告竭。”
其实自己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在这个阵地上坚持了整整一个月当初人头篡动的阵地上现在只剩下不到一个排的人依旧在抵抗。现在感觉到唯一对不起的就是小华她被我们带进了死局。
沉默躺在医生的病床上依旧在死亡线上挣扎求存。医生告诉我们药品已经用完了沉默他纯粹是用自己的毅力在支撑。
风把他的笔记本留在了掩体里拿起步枪走到了战壕。
山熊在阵地的最高点即使炮弹随时都会落下他依旧用自己的机枪给敌人编织着密集的火网。
火山和狐狸也在他们该在的地方狐狸已经用炸药布满了阵地随时准备引爆。
医生医生把他的狙击枪交给了那个狙击手他现在在掩体里用自己的双手挽救即将离去的战士。可是他不是神没有药品他也没有任何办法。每次看到他充满血丝的眼睛我们都知道他游离在崩溃的边缘。
我作为整个阵地上最自由的人一直在用自己的狙击枪为身后墓地里的战士报仇。
关上狙击枪的保险把它背到身后。最后一颗子弹应该命中更有价值的目标否则它会在我的耳边哭泣。
抽出右手手枪还有绑在腿上的那个铝合金盒子。轻轻打开盒子把里面的零件装配到手枪上。现在自己拥有了一支射程1oo米的无声狙击枪。顶上15装的特制子弹现在自己不算枪里的还有四个特殊弹夹。75最少可以灭掉6个人
“我们会死吗?”
我道忘记了程松一直被自己带在身边。现在回头他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那种恐惧。现在里面搀和着某种自己无法理解的感情。‘是狂热?还是死寂?’
对他笑了笑尽管自己的微笑已经变质。
“人不是都会死的吗?”
他也对我笑了拿起手中步枪打出漂亮的点射。自己正前方5o米处一个人影喷血倒飞。
“死在这个鬼地方有点不值啊!”
“呵呵。”拿手敲敲他头盔“作为一个战士能死在战场上已经是最高的荣誉。从何处来就从何处去!在战场上力战而死是战士最大的荣耀。”
“恩!”他点点头笑的有够开心的。
劈啪!!!头顶大雨中闪起一线光明伴随着巨大的声响。落在身上的雨更加大了战壕里也更加泥泞。现在水的深度已经快淹过军靴了对面人的冲锋竟然还没有终止。看来他们是打算在我们的阵地上烤衣服了。
“对了你战争结束后想干什么?”他又一个问题让自己不得不把头转过去看着他。一个不到1岁的孩子竟然要双手染满鲜血。这还不算过分的最过分的是如果他的母亲知道自己的儿子死在这个无人知道的角落不知道是什么感觉。自己最爱的儿子成了自己最讨厌的军人而且还是以一个军人的身份死去。
“我啊还没想好。”手中枪传来细微的震动瞄准镜里的目标脸上爆起一朵血花。“先说说你的。”
“等战争结束了我先回家请求妈妈原谅我的不辞而别。然后呢然后我想去继续自己未完成的学业。妈妈当初还想我能留学国外呢!!!”看着眼睛里充满期待的孩子自己已经冷却的心里有一些东西在颤动。
“喂兄弟们。我身边的孩子说他战争结束后想去继续念书。”对着通讯器轻轻说话。
“我不是孩子!!!”身边人又在抱怨我叫他孩子了。
“哈哈哈!!没想到还有专心学业的!好哥哥我第一个支持他!等他学好了建设祖国一点错都没有!先和他小子说清楚如果他学好了不回来了老子第一个灭了他!”
“这里除了我和风以外都没有念过大学。沉默也说了他也同意。我当然也同意!”
“我是狐狸现在和火山在一起我们两个支持。”
“我认识北大的教授可以帮他介绍下。”
通讯器已经被调整到外放模式面前的孩子听到我们的话眼睛里满满的全是泪水一直在忍着没有流下来。
他摇摇头泪水终于忍不住。“上学?呵呵我就要死在这里了还上学?呵呵”
拍拍他头“我们小朋友说了他要死在这里了无法念书。”
“放他妈了屁!老子说他不死就不死!隼我第一个保他能活下去!”
“我和沉默同意。”
“我和火山同意!”
“我支持!”
“我是火山现在下达新的命令。即使我们都在这个地方永远不能回家也要保证隼身边的孩子可以和小华一起回去!”
看着他的眼睛“听到了吗?”他流着泪水点点头。
“隼把他带我身边来掩体里他是最安全的。有我和沉默。”
他听到医生的话缓缓摇摇头。
“我们的小朋友还是喜欢和我在一起你们没希望了!”笑着切断通讯山熊的怒吼利马从高处传来。
“谢谢”
从瞄准镜里观察着这个扭曲的世界间或把某个幸运儿送到天堂。一直都没有管身后人的表情与话语自己对这种时刻非常过敏。
“等战争结束后我想和我的妻子开一家小小的礼品店。她做店主我做送货小弟。”过了许久一直塞在自己心中的理想缓缓告诉了他。
“哈!开业的时候记得通知我我会和同学们去捧场!”
自己无声的点点头拿起通讯器“兄弟们说说自己战争结束后想干什么。”然后顺手把通讯器摆在一旁。
“我是医生战争结束后我想去大学里做一名老师把我的经验告诉他们。”
“哇哈哈哈哈!你小子当老师?你教什么??难道告诉他们如何勾搭女孩子吗?”狐狸第一个开炮。
“闭嘴吧你也总比你教人偷袭女兵宿舍结果还被人反过来叉叉圈圈了强。”火山直接让狐狸闭嘴。
“沉默说他想带自己的女儿去看香山红叶。”医生随之而来的话让我们全部没有了声音。沉默参加这个小队的原因就是他女儿死在轰炸中的女儿
“我是山熊等打完了仗。老子回家好好侍奉老娘去她老人家把我养大不容易。接着弄那两亩地去!我家里的地可好了每次打的粮食都是最多的!”
“我是狐狸打完了我退伍。和我的未婚妻结婚去!”
“我是火山我还想留在军队继续训练新人。”
“我是风战争结束了我依旧是那个网络上的刺客!来如风去如风!”
微笑着回头看了眼那孩子“听到了吗?”他点点头。
“我们一起完成梦想好吗?”
自己笑着摇摇头“医生的学校早已经变成废墟沉默的女儿在轰炸中只找到一块破布。山熊的母亲也死在轰炸里家里的田地已经变成埋葬亲人的墓地。狐狸的未婚妻?他得去上面才能完婚。火山原来就是搞训练的不过他的老部队已经撤消了番号。风他是被军队硬拉来的。”
“你呢?”
“我?我?呵呵呵呵”抬头看了眼天上的乌云“她等着我去上面完婚开店!!”
阵地上惨烈的战斗依旧在继续继续
每一秒都有生命在自己眼前消失每一秒
趴在阵地制高点的山熊在他那里已经听不到连续的扫射声只有三点射依旧在提醒着我们----他仍旧活着。
好象又回到了当初整个阵地上只有几个人依旧在抵抗抵抗
保家卫国为了祖国为了人民
这些高尚的战斗理由早已经被抛弃阵地上所有人都只是为了一个信念在战斗。----坚持!
身后墓地里的战士们他们的嘱托仍旧在耳边。我们无法放弃这块阵地不止是因为前指的命令最重要的是如果阵地丢了所有人都无颜见早就牺牲的兄弟。
沉默也在战斗不过是和拿着镰刀的死神。我们有手里的枪他则只有自己的信念。每次医生在通讯器里报告他病危的时候我们的心都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再使劲揉搓。当他宣布危险暂时过去的时候通讯器里立刻会响起一片怒骂。不过每个人的心又被那只手放开一身舒畅。
其实坚持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真的是极限了除了已经要消耗完的弹药补给人的**也到了难以忍受的极限。现在只有疲惫的精神接一口天上的雨水操起枪继续战斗。对面的人拼上了所有兵力我们拼的则是自己的血肉之躯。
“第四阵地告急告急!!妈的!守不住了!!!!”
耳机里突然传来一个阵地的告急声通讯器并不是只有我们才有。不过当配普通部队的时候只能达到每班一个。抬起头看着那个方向凡是能腾出手的都赶过去了。在通讯器里招呼了一声让程松留下自己抬脚向那边跑去。
可是还没有跑到刚刚到达连接第四阵地的交通壕。
“来了的兄弟都走吧替我们守好其他地方吧!”
耳机里的声音被枪声掩盖的非常厉害只能依稀辨别他在说什么。可是平静无比的语音却在向我们传达着一个心惊肉跳的信息。
伸手拉住一个要往过跑的士兵忽略掉他血红眼睛表达出来的愤怒拽着他往后走。
“妈的!你放开我!!!!”
他力气小的要命多日来的营养不良已经快把这个接近一米八的汉子掏成空壳。自己拉着他只是稍微有点费力拖拖拽拽的跑到一个掩体后面。
轰!!!
刚把他塞进里面外面的爆炸声就已经响起预先放在炸药里面的铁钉漫天飞舞。一具被钉子打的残缺不全的尸体砸在我们面前冷冷看着这具连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尸体。伸出手掏走他身上的手枪子弹能用的也都拿下来。然双手使劲把尸体丢到壕沟外面代替沙袋反正又不是我们兄弟的遗体也不需要珍惜。
把子弹留下一半其他连枪一起摆在那个战士面前。转身跑到自己应该在的地方特殊弹早已经打空了现在回复原状的手枪插在腿上。一支突击步枪替代了自己常用的狙击枪通过机械瞄准具射杀着我的目标。没有什么兴奋没有什么恐惧心里只是一片平和死寂不会为多杀一个而开心也不会为没打中而愤怒反正早已经够本杀一个赚一个。
“妈的!真没想到!”
不知道多会火山跑到了我旁边他拿着手里的步枪不断射击着偶尔大喊一声。
“没想到什么?”
不同于他的短点射自己把步枪调整到习惯的单模式继续收割着外面的生命。
“没想到怎么就死这地方了!给我个弹夹!”
微笑着从身上抽出弹夹摆放在他手边“怎么?不愿意?”
“呵呵没想到而已!”
一枪撩倒一个突然冒头的家伙继续把他们压在不远处的凹地里。
“能死这里你知足吧还没让你死医院里呢!”
射击之于我们的嘴也没显下来偶尔互相挖苦偶尔冲动对骂。
“得!我不如您老人家您强!”
狐狸一口标准的京片子出现在我们耳边百忙之于看了一眼趴在旁边射击的他。他的头皮被子弹掀飞了一块现在只是用绷带凑合包扎一下。血水依旧从里面渗出来流了满脸不说还有几道延伸进了脖子里。不过子弹当时如果再低一厘米的话现在我们就该为失去头盖骨的人祈祷。
“你怎么混过来了??”
狐狸有他负责的方面怪不得火山会问了。
“你左右看看就这一片地了我他妈还负责哪啊!”他说话之于还踢踢已经接好线就差按下去的引爆器。
“我说你吊着嗓子说话难受不难受?”
自己实在忍不住了他的嗓音让人感觉像是拿指甲从铁皮上刮过。
“你当我愿意那!”
哎自己冤枉他了连日来的大声吼叫现在他能说出话来都值得庆祝。
看着不远处的敌人暂时退却一群人立即倒在战壕里包扎伤口的包扎伤口更多人则是趁着现在的机会赶紧休息一下。
“喂我说前指说要增援我们的部队多会到?”
狐狸边包扎着头上的伤口嘶哑的嗓子也没停下。
火山使劲勒了勒胳膊上的绷带想让血不再流出来可惜他的举动成功目的没达到。看着他把头靠在泥土墙壁上望着远处蓝天。
“我怎么知道三天前说就要来了结果现在连个影子都找不到。”
“不是说他们遭遇敌军了吗?”
“两个机械化团还有什么吃不下的!”
“你看你!我不是说他们可能会晚点儿来吗!”
“不说了不说了我去看看阵地。”
火山看到山熊过来赶忙结束了和狐狸无意义的争吵。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那个年轻人身边。
虽然山熊军衔比他低但是我们是不允许指挥部队的反正火山对小范围的战斗还熟悉大面积的攻坚战交给他还不如让人自己打来的好。
两个人低声交谈了几句声音渐渐变得越来越大最后甚至吵了起来。
“我不管你怎么说反正给我仔细想想!”
山熊说不过火山干脆丢下一句话背着枪离开。留下我和狐狸看着火山等待答案。
“他想要我们带着小华趁现在攻击间歇离开。”
“那他们呢?”狐狸问道。
火山看向山熊离开的方向苦笑着摇摇头“他们说会坚持到最后一刻但是我们怎么放的下啊”
“虽然我们不算什么可以扭转局势的战力但是多一个人总比少一个强啊!”火山实在是有点不甘心。在几天前我们就尝试过深夜摸进他们阵地想端了指挥所最差也能炸他们点东西。可是却遭遇了早已经有防备的敌人沉默是我们唯一抢回来的战利品。
抬头看了看天色连日的阴雨绵连并没有让那乌云有丝毫减退看来晚上还有一场豪雨。
狐狸同样抬头看了看天色低头看看手表现在已经是下午6点了。再有一个小时就要天黑看今天的攻势敌军在晚上动进攻的系数非常小。
“要不”
火山伸手制止了狐狸后面没有说完的话“现在个个带伤怎么去?而且装备呢?武器呢?弹药呢?”
笑了笑拔出手枪在他们两个人眼前拧上消声器。“这是武器沉默帮我改出来的枪虽然用特殊弹威力大但是他还给了我一根9毫米的枪管!”
火山又摇头“这样危险系数太高我不想再失去你们任何一个人了!”
自己苦笑“难道不去就不会失去吗?”
“我就说隼厉害晚上我和你一起去!”
“你不可以。”拒绝狐狸的提议。
“你和火山还有沉默不能去风也不可以去他虽然可以操纵那里的电脑什么的不过你见过重伤的人用电脑没?能去的只有我和医生!这样目标小被现的系数也小。”
“妈的!我必须去!要不行动取消!”
“随便你隼晚上我陪你!”一直在听着我们说话的医生突然在耳机里冒出一句来。
“我不允许!你们这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火山有点生气了。
对他笑了笑“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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